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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Adam Ondra的御用保護員
來源:Black Diamond | 作者:himalaya | 發(fā)布時間:2017-01-05 | 1908 次瀏覽 | 分享到:



每位大佬都需要隨從,每個攀登明星都需要忠誠搭檔。Adam Ondra的金牌保護員就是他,同樣來自捷克、現年41歲的網絡設計師、攝影家和攀登者—Pavel Blazek。


去年11月,BlazekEl Cap酋長巖上度過了難忘的生涯,跟隨和見證了Adam Ondra完攀世界上最難的大巖壁線路—Dawn Wall黎明大墻的整個錯綜曲折的過程。在Blazek造訪Black Diamond總部的時候,他為我們講述了Dawn Wall黎明大墻背后,光鮮和榮耀之外的故事。

 

Q&A:

 

關于你的攀登背景?

 

從前我爬得很多。大概16歲的時候開始攀登,年少時攀登占據了我的大部分生活。很多時候我單人徒手攀登,然后遭遇了嚴重意外事故,弄斷了三節(jié)脊椎。后來在單人徒手攀登科羅拉多Longs PeakDiamond線路時,有一段被冰凍住了,我差點沒搞定。于是我知道自己還沒到這個水平,我得另謀方向。

 

然后你做什么了?

 

極地探險。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攀登,但幾乎沒有真正的訓練。



 
圖片: Pavel Blazek

 

你是怎么成為Adam Ondra的攀登搭檔的?

 

我是一名探險攝影家。因為具有攀登背景,Adam對我來說大名鼎鼎;我想,啊呀,我希望和這個年輕人一起工作。其實真正觸動和促使我的原因在于,作為世界上最好的攀登者之一,Adam在捷克之外盛名卓著,捷克國內卻知者寥寥。我想改變這種狀況。我的意思是,他值得擁有更多的認可和稱譽。因此,一年半以前,我拿起電話聯絡Adam,問他是否愿意一起規(guī)劃一次行程,拍些酷炫的素材。

 

他很興奮,我們大概的意向是Change5.15c),這是Adam的線路,位于挪威的Flatanger。然后我發(fā)現一些小道消息,說Adam可能要去Yosemite;我當時就想,他肯定要去攻Dawn Wall。我希望能加入。于是我又找AdamHeinz Zak,后者是此次行程的攝影師。我問他們能否碰個面。Heinz說,“我們接下來的一周會在Flatanger。你要去嗎?”


這樣,在Flatanger會合時我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,,,,一切就此開始。Adam說我可以做他的保護員,因為那一周我就一直在給他打保護。

 

這么說,你通過了Ondra的保護操作測試?

 

嗯,實際上第一天我就把他給摔了!當時他在攀爬Change,那條線路離地五六米高處是個難點;而我,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,我以前從未使用過Grigri!從來沒有。他說,“噢,你得使用Grigri。”毫無懸念的,我犯了十分常見的錯誤,緊緊地抓住了繩子,通往Adam方向的繩子!

 

我的手指頭被繩子燒傷;Adam掉到了地上。我無話可說,只能暗自罵娘。Adam執(zhí)念于沒能完成動作而十分郁悶,根本沒功夫理會我。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,Heinz給我演示如何正確使用保護器。當然了,那一周我進行了大量的實踐操作。Adam攀登得非常迅速,經常略過快掛,老是來個20米的長沖墜什么的,所以還真得熟練掌握Grigri的用法。

 

你從前去過Yosemite嗎?

 

去過六七次,每次都會深情凝視El Cap酋長巖。

 

但你從未攀登過El Cap酋長巖?

 

從沒有。在此次行程之前,我?guī)缀鯊奈磁逝肋^多段線路。

 

你緊張嗎?

 

如臨大敵。事實上,和Adam在巖壁上呆了第一天之后,我覺得自己想逃跑。太艱難了。我已經訓練啊,跑步啊,攀登什么的做了很多準備,但還是不行。。。第一天上到巖壁上,我只能感概,天哪,這太難了。還有那種暴露感。不說別的,整天呆在400米的虛空之上,就是對精神和意志的極大摧殘。

 

你告訴過Adam你有想逃跑的念頭嗎?

 

是的,我的意思是,我不會對他撒謊。但他不太在意,“嘿,這很正常。我也很累!”

 

你是否曾懷疑過,Adam能不能完成對Dawn Wall的攀登?

 

從未懷疑過。他就像一部攀登機器。

 

當然,我們都為Dawn Wall的極端難度而驚訝。對此我無法輕描淡寫。巖壁簡直像玻璃一樣空白。但是,再次重申,我從未懷疑過Adam是否能完成它。他是如此的專注。

 

很多時候,我根本不跟他說話。他跑到快掛之上20米也沒關系,我就是不說話,你知道為啥?他完全心無旁騖,什么也聽不到的。



 
圖片:Pavel Blazek

 

Dawn Wall上的攻堅戰(zhàn),過程大概是怎樣的?

 

我們的日程安排,是兩天在巖壁上,一天休息。我們有兩頂吊帳,架設在第14段下面大概30米處的平臺上,我們管這里叫大本營。清早我們緣繩上升,Adam練習一些線路動作;白天太熱的時間段,我們就躺在吊帳里。下午五點,Adam嘗試線路,練習至午夜或者凌晨兩點鐘。第二天也同樣。然后我們下去,在地上休息一天。

 

在吊帳里閑呆著的時候,你們怎么打發(fā)時間?

 

里面簡直像烤箱一樣。灼熱烘烤。太熱了。不過我?guī)Я颂柲茈姵匕?,我們可以給手機充電,信號還很不錯呢。我們可以給朋友發(fā)信息,看維基百科或者新聞,交談。我很喜歡Adam的一點在于,他知識淵博,而且不僅僅局限于攀登方面。我們探討各種話題,諸如巴以關系,政治,埃倫.穆斯克在干些啥,等等。當然,兩個男人吊在巖壁上,,,,我們也談論姑娘們「大笑」。

 

你們誰做飯?

 

我討厭做飯!我們在挪威的時候就決定由Adam承擔烹飪的職責,我處理其余的事情。

 

Adam做飯好吃嗎?

 

他喜歡做飯。


 
圖片:Heinz Zak


你有沒有在Adam休息間隙,領攀一段線路玩一玩兒?

 

絕不可能。不過他希望我攀爬最后一段兒「按初始攀登線路計」,比較簡單的,但我說,“不了,伙計。這是你的事?!?/span>

 

所以,所有的時間都是你在打保護?

 

是的,除了有一天下午,Adam在第16段上練習下攀部分的時候。Heinz去了Bishop,我想拍幾張照片;我們從Camp 4找了一個跟我們共享營地的攀登者來做保護工作。只有那一個下午而已。

 

你有沒有厭倦打保護?

 

當然。每天抓10小時繩子一點也不輕松,而且很多時候非常寒冷。。。。但我也很享受這個過程。

 


圖片:Heinz Zak

 

在巖壁上有驚恐瞬間嗎?

 

有。一次大概是在第10段上,Adam開始攀登了,保護點不足夠好,實際上保護點很糙。Adam在我上面1015米的位置,離最近的保護點有五六米。突然,三個塞子拔出來了。乒,乒,乒!我想,如果他這個時候脫落的話,會飛落到我腳下去。而且當時天很黑。但我并沒有告訴他,他通過了。

 

在決定進行一氣呵成的嘗試時,Adam看上去做好完攀的準備了嗎?

 

很滑稽。當Adam說“讓我們來沖擊一下吧,”的時候,我覺得有點為時過早,老實說。我以為他會花更多的時間來練習那些路段。但再次表明,那就是Adam。他就是想要勇往直前。

 

他看上去緊張嗎?

 

你知道,當我們開干的時候,我沒能真正分辨出來。大概是在完成路線的三天之后,他告訴我他真的非常緊張,談起了當時所承受的壓力。但我那時沒有意識到。也許他很善于隱藏情緒吧。

 
圖片:Heinz Zak


在推進中,有沒有什么時候Adam曾經拼力掙扎?

 

剛開始,Adam攀爬得非常迅速。然后我們到達了第14段「5.14d」,也就是第一個難點。我們休息了半天,他看上去很放松,超級興奮。但他脫落了大概八次左右,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出乎意料。那天我們沒再爬。太震驚了。我們疑惑,“到底怎么了?”他看上去并不疲憊,我也沒發(fā)現有什么壓力。

 

你覺得他為什么脫落?

 

他的意思是這是某種心理障礙。另外,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鞋子的問題「大笑」。我知道這聽上去很搞笑,當人們讀到這里的時候他們會想“對啊,沒錯兒?!钡?/span>14段上的第一個抱石難點他是Onsight的,這里對他來說其實不算什么。在正式沖擊之前,我看著他順利攀爬了好幾次;怎么突然就開始不斷滑脫了。十分古怪。他穿的是新鞋,所以我傾向于認為鞋子還沒磨合好。

 

但最終他還是通過了。

 

是的,第二天他成功通過,然后推進到第15段,但最后一步脫落了。這是另一個有意思的時刻。我們看見他很疲憊,而且當時天已經黑了,我們必須做個決斷:中止并返回大本營,這樣意味著失掉一天時間;或者繼續(xù)。所以我們坐在吊帳上,關掉頭燈,在黑暗中坐了一個小時,,,聊天。那是一個特別的時刻,我們把腿懸在吊帳外搖晃,頭頂是滿天璀璨星辰,我們就那么說著話。我真的很喜歡那樣的時刻。

 

當然,最后他決定再試一次,這次成了。



 圖片:Pavel Blazek

 

那時候你覺得完攀已經是十拿九穩(wěn)的事了嗎?

 

沒有,沒有。不是那樣的。第16段「5.14a」也很棘手。而且后面的路段依然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(fā)生。但我知道,他變得異常興奮,他不會放棄的。

 

即使到了最后一天,依然充滿不確定性,我們在厚重的迷霧中開始攀爬。飄著毛毛細雨。我想那是第22段「5.10」,路線完全濕透了。Adam爬入迷霧之中,他沒說話。我知道形勢嚴峻。他離保護點很遠,又那么濕滑。但再一次的,跟著Adam我學會了只管干好自己份內的事情,他會處理他的那一份。他搞定了,但我能感到那種緊繃的張力。等我上升到他身邊的時候,他已經從驚恐中緩過勁來,似乎已經忘卻了那里是多么艱難。

 

當你最終登頂的時候,是個什么樣的情形?

 

說起來很搞笑,Adam登頂之后,我坐在最后一個保護站,能聽到尖叫聲。我等了又等,可能等了有20分鐘!我想著,噢,他們在開香檳。我只能看著風景胡思亂想,我希望他們不會把我給忘了!

 

頂上有擁擠的人群在迎接你們嗎?

 

我有點驚訝,事實上頂上沒有很多人。我知道天氣不怎么好,我知道Adam不是首攀者,但我覺得他值得受到更多一些認可,因為完攀Dawn Wall是多么偉大的成就?。〉厦鏇]有人,真的。只有Heinz和幾個朋友。我們閑呆了一個小時,喝了點葡萄酒,但我們誰都不是好酒之徒。所以我們就下撤了。。。實際上根本沒有正經地搞什么慶功「大笑」。

 

那么,接下來你和Adam要干什么?更多冒險之旅嗎?

 

很難講。二月份我要再去趟Lake Baikal,Adam正飛去西班牙,冬季的大部分時間他會進行運動攀登,然后他想返回Flatanger。

 

但我們都希望能再次合作。我們相處十分融洽。彼此之間的信任將我們緊緊相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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